周凡夫兄,永遠懷念您 – 駱廣基

當初認識你的名字,是在1984年8月銀禧合唱團所主辦的合唱音樂節向林聲翕教授致敬,繼後在1987年11月籌建銀禧樂苑的記者招待會中,之後從1997年9月起,在香港電台第四台作Arts News,如音樂萬花筒的藝網追踪、創意空間(Cultural Vibes)、藝壇快訊等,最後一次與你合作的音樂評論是今年2月22日,有關崇基合唱團的演出。 除了音樂評論外,每當我去澳門,廣州及台灣 ,我都會問你去那裡住、那裡食最好,偶爾你還帶我去書城逛逛看看書。近年因為要在天水圍教牧童笛,我很多時收工後都會去屯門找你食晚飯,還記得你話等青山灣泳灘旁的茶餐廳裝修好,再一起飲啤酒食燒鴨嗎? 和你認識是一種緣份,無論作音樂評論,或一起出外行山食嘢,你的關顧是無微不至。縱使今天你返回天家,你的笑聲仍縈繞在我心。 周兄,我們永遠懷念您!!! 駱廣基  樂評人

老朋友,一路走好!- 陈擎

资深乐评人、国际演艺评论家协会(香港分会)副主席周凡夫老师(周卓豪先生),于2021年7月7日晚上因肾脏衰竭逝世,享年71岁。 周凡夫是活跃于大中华区的著名乐评人。1950年出生于广东开平,举家搬到广州,后赴澳门读书并在香港工作。从事文艺写作四十余年,著作有《听乐万里——穿洲越岭乐旅见闻》、《现代香港的起跑点——大会堂五十年的故事》、《四季集——文化澳门十年评论集》、《雪泥鸿爪谱乐缘——香港中乐团环球巡演纪实回望》、《律韵芳华——费明仪的故事》、《美乐·人生》、《爱与音乐同行——香港管弦乐团30年》、《香港文化艺术评论集》等。2011年获香港特区政府颁授荣誉勋章(MH),以表扬其长期积极推广古典音乐及艺术欣赏所作的贡献。2005年获颁授民政事务局局长嘉许奖章。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周老师就非常关注内地乐坛的情况,早年曾数次来广州看过“羊城花会”的盛况,那时就时常撰写广交演出的评论文章,并与广州交响乐团结缘至今。 自2013年9月开始,周老师成为广州交响乐团签约撰稿人,为每一场乐季音乐会、特别制作、新年音乐会等演出撰写导赏文章,让观众在聆听音乐会前对作品有较深入的理解。近七年来,他撰写了近百篇曲目导赏,并到广州现场观看了其中的部分音乐会。其撰写的乐评文章,多收录于《音乐周报》和港澳台地区的专业媒体或报纸上的艺文专栏。除了笔耕不辍,周老师于2013/2014乐季及2014/2015乐季更频繁地在星海音乐厅大堂为观众举行“音乐会前讲座”。透过他渊博的知识及深入浅出的讲解,观众加深了对音乐会曲目的理解。 与音乐家的多年交情以及对阅读写作的数十年经验,也使周老师在各种“广交乐友”会员活动中吸引了不少古典音乐的新粉丝。 作为专业的音乐评论家,他曾多次参与广州交响乐团委约作品研讨会。 多年来,周老师不遗余力地在港澳媒体上撰文,介绍广东在推动音乐艺术发展方面所做的工作,促进了粤港澳大湾区内不同文化艺术业态的相互了解。 周老师大半生从事文化艺术推介普及和教学工作,斯人已逝,愿他在天之灵,依然有美乐常伴左右! 老朋友,一路走好! 作者:陈擎(广州交响乐团团长) 广州交响乐团官方微信公众号文章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ineLkVvLeMS5Hj1NeVJKcQ 乐迷留言: 禾木:斯人巳去,文章永存!旦夕祸福,世事如棋。仓促岁月中能邂逅古典音乐和您也是今生有幸……凡夫先生走好,我们也会籍着古典大师们的作品和您的导赏一路前行坚持下去……Thanks。 ann peng:RIP……周老師樂評非常專業,每場廣交會的演出場刊幾乎都印上他的名字,也是觀眾必睇的,至今未看過其他演出場刊的中文樂評可以超越他,華語觀眾可以擺脫語言的侷限了解欣賞背景風格各異的音樂,應記他一功,周老師的名字應被音樂界記住…… Xin:一路走好! 纸唔觉:再也没有机会拜读周老先生的作品导读了,他文章的艺术涵养,是我们吃白切鸡的姜汁,低调的奉献……希望我们有一天也能真正的感受得到周老先生所描述的马勒作品。 SYL:天哪,打击乐那场的评论《哲思成乐 乐内有哲》我还收藏了,没想到…… 正能量:英年早逝,辛苦啦! 刘雪枫:凡夫兄…… 午夜飞行:很喜欢先生为广交音乐会写的曲目导赏,经常看到先生和他太太一起听广交的音乐会,每次都坐在乐团预留的B区座位。有幸听过先生在购书中心的讲座,当天拿着他写的书,请他在书上签名还一起合了张照。太可惜了,以后再也不能在音乐会上看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他写的文章了。 珉仔:星海座位旁再也没有你的身影了。

纸短情长,永远怀念 – 甘诗琪

2014年国庆期间,彼时还在深圳工作的我去广州交响乐团看了一场草坪音乐会,认识了周凡夫老师伉俪。 我在办公室对这个在香港求学期间便听过无数次的名字表示敬仰之情,周老师大方地赠送了他的著作《听万里乐》给我,并亲笔题赠。音乐会因下雨提早结束后,原本预定的车辆无法立即前来,我当即表示,假如周氏伉俪不介意,我可自驾送他们到车站。就这么一段短短的路程,成为了我与周老师结缘的开始。 2015年我正式加入乐团工作后,与周老师有了更密切的接触。他博览群书、治学严谨,每逢我向他请教问题,他几乎每次都查阅资料后再回复,是一本古典音乐行走的“活字典”。2017年在他的建议下,我阅读了他所写的《香港管弦乐团三十年》和周光蓁先生所著的《中央乐团史》,开拓了我对中国古典音乐发展历史的视野,更初步感受到团史应该如何呈现。时值广交庆祝成立六十周年,周老师以他对国内古典音乐多年的观察,深度参与了广交团史的出版过程。虽然书籍最后因各种原因未能付梓,但他对广交发展过程的梳理,为乐团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文献资料。周老师不仅笔耕不辍,还乐于参加广交为乐迷举办的各类活动。我曾参与的有他和钢琴家石叔诚的对谈,也有他在广州购书中心为读者们讲解德奥经典音乐。无论规模大小,他均非常认真对待,并通过现场观众的反应调整活动节奏,是不可多得的善于做现场活动的学者。 由广交于2017年创办的广东国际青年音乐周曾多次邀请周老师以香港媒体的身份进驻。他曾“抱怨”星海音乐厅观众席灯光太暗,不便于他在音乐会现场做笔记。他作为观演媒体表现出来的使命感,在当今媒体里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份真诚和专业,他经常受邀参与各种演出团体的巡演。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极为忙碌的“空中飞人”。每年9月和2月新年后,他都会拿出巴掌大小的行事历,根据档期与我约定到场观看哪些广交音乐会。能够在他密集的行程里让他作出取舍“抢出”时间到访广州,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 2020年1月举办的第四届广东国际青年音乐周,是艺术总监马友友与青年音乐家们首次在广州进行社区演出。新颖的形式与密集的安排吸引了周氏伉俪分工合作,分别观看了六场活动,并在香港媒体发布了相当篇幅的回顾报道。未曾想当时一别,竟因疫情定格成永恒。 除了工作上的交集,周老师与广交的行政同事极为投缘,每次会面都很关心大家的近况。若有闲暇更会带着我们四周觅食,与我们讲述他小时候在广州生活的轶事。还记得2018年在一间传统粤菜餐厅吃饭,周太太叮嘱我孕期注意事项,周老师在我的拜托之下,为宝宝起名提建议。2017年,我与同事到香港艺术节看演出后,周老师带我们在尖沙咀一间小店吃“鱼铰粥”,此情可待成追忆。 虽然疫情期间未能相见,但频繁的微信往来让我觉得周老师仿佛从未远离我的工作和生活。今年5月,我在阅读与马思聪先生有关的资料时,向他求证相关人物的去向,他饶有兴趣地看完资料,并向文中提到的叶家求证,然后回复我的猜想是对的,侧面证实了马思聪先生与广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随后,广州青年交响乐团巡演曲目导赏、广交21/22乐季综述等工作都在按部就班地完成。正当周老师答应我一周内完成新乐季音乐会介绍的数天后,噩耗忽然传来。据说,周太太在周老师逝世当天还把电脑交到病榻上的他。每当我想到也许他在离世前依然想着和我们并肩作战,便分外难过。7月16日上演广交乐季闭幕式音乐会,节目单收录了他为广交撰写的最后一篇曲目导赏。当马勒《第四交响曲》末乐章的女高音唱到“我们安享天国的快乐,免除了人间的烦恼。在天国听不到尘世的喧嚣:一切生活和平宁静。”时,我不禁想起了周老师此刻或许正在天国看着我们。而每当我们为他的离去感到悲伤时,我又仿佛看到他坐在面前,爽朗地笑我们,竟为了最自然不过的生老病死而难过。 或许我们应该感恩,能够在此生与周老师相识一场,从他的身上学会治学严谨、热爱生活。我们能做的是好好生活,成为让他为之骄傲的晚辈。而他,正如曾用笔名“毕系舟”一样,走向自由极乐。 甘诗琪 广州交响乐团 对外联络部

周兄,遲啲見!- 劉建婷

明明是前輩級,別人稱他「周生」、「周sir」、「周老師」,我卻叫他「周兄」,公事私下叫足三十年。他也稱外子為「聰哥」,輩份上弄到「無大無細」。 剛入行訪問周兄,他一踏入錄音室即問:「訪問有幾長?」「幾多條問題?」……之後「自動波」按時完結收句讓你繼續問下去。 做節目先要看懂周兄的筆跡。他每星期傳真到來是草草的,卻是字字有力的世界各地藝聞。還有當上編輯首次修改周兄的文章,最初膽戰心驚的落筆,最後他說:「隨便改啦!」 「十大樂聞」衝出電台在文化中心舉行,周兄在台上瀟灑的評論。籌備時遇上疑難,任何時候甚至凌晨一時電他,都是有問必答。唯一一次周兄不同意頒獎禮上的安排,「連珠炮發」,幸得周太相助,救了一命。 認識了周太,如獲至寶,閒時可嚐到自家製酸薑加糖心皮蛋,農曆年定期的初一蘿蔔糕深夜聚會,奉上各式愛心賀年糕點、名茶XO醬,周兄還邀請各界賓客、屯門街坊,二十多年來難得共聚,又食又「扐」。 可以在屯門的周家作客,固之然令人羡慕,我更有機會入住周家的澳門之家,盡享周兄介紹的濠江美食。每間茶樓食肆的老闆都前來跟周兄周太寒喧,還誤認我是周家小姐。之後經關閘到珠海食河鮮、逛書城、買唱片,也跟他們約好到北京住保利大厦看音樂節,去中山音樂廳找合唱指揮楊鴻年、楊力。 97年某天與周兄閒聊,他說跟周太8月在塘宣受冼,二話不說當天跟外子買好花束提早到教會見證難忘一刻。步入教會已見他們換了領洗袍,速速送上鮮花拍照後到禮堂就坐,為的是目睹周兄不講話、不評論、靜靜的在牧師祝福下成為新造的人。 兩年前的秋天,在錄音室遇見周兄,他習慣在錄音前必定早到作好準備。他問會否安排孩子到外地升學,說可找周家女兒愛麗斯談談。一言驚醒,著手籌備。年初離港前想帶孩子跟周兄周太道別,周太還說要弄糕點給他們。就這樣,孩子給周兄周太寵壞了,說天下美食怎也不敵周姨姨的蘿蔔、芋頭糕。 感謝周兄成為我工作上的強大後盾,也感激周太豐富我家的口腹。願能跟周兄天家相聚,繼續聽你談天說地。 Radio 4 Gladys 7.8.2021 寫於多倫多

懷念卓豪弟兄 – 吳慶懷夫婦

懷念卓豪弟兄對音樂藝術的熱誠投入、笑聲爽朗、口若懸河、為人樂觀的形像。懷念與卓豪弟兄夫婦在教會一同事奉及相交的日子。亦懷念2003年香港 “沙士” 期間兩日一夜的澳門遊;卓豪弟兄夫婦帶我們數位團友兩日一夜的澳門遊:觀賞景點、飽嚐美食; 及與主內肢體多次一同組團外遊的歡樂時刻。卓豪弟兄,他日天家再聚 !周太及家人,願神的恩惠與慈愛常與同在  !  吳慶懷夫婦

周凡夫的台灣灶腳 – 劉美蓮

「灶腳」是台語的「廚房」,「行灶腳」是指經常到別人家,有如行走自家廚房一般熟悉。 周凡夫到台灣應超過百次,他入台灣樂壇有如「行灶腳」,對肌裡、對眉角、理解的深度、厚度,甚至超過許多台灣音樂人。 台灣政治解嚴之前,他更是中港台樂壇三地橋樑,書譜、音樂、雜誌、人事、情報、似乎只他一人一肩挑,直到網路時代,他仍然是兩岸的和事佬。 有FB之後,他是第一位要我上Face Book的人,可我仍然拖到2014年,《江文也傳》完稿八成後,才為了推展的目的而上FB,感恩周大大喔! 樂友曾抱怨周大大的FB不寫「樂評」,這是當然!尋求知識的來源,就是要訂閱雜誌呀! 周凡夫聽過台灣作曲家的作品,恐怕也多於許多許多台灣音樂教授。他與「省立台灣交響樂團」(凍省之後的「國台交」)、「台北市立國樂團」、「台北市立國樂團」……,都有濃密的往來,尤其是本土創作曲的推展、樂評、論壇……,都有他的身影。 周凡夫旅台,妻子經常相陪,陪伴之外,也是助理兼攝影。周凡夫愛妻子、愛子女,都露出嘴角。愛中華民國音樂(中樂、華樂、民樂、國樂),也是眾所週知。 2015年1月,我在FB貼出SONY大賀典雄傳記中文版封面,周凡夫留言:「2001年11月7日,我在北京國際音樂節欣賞『東京愛樂交響樂團』演出,指揮大賀典雄突然腦溢血發作而倒下,緊急送醫後,醒過來,卻也因此於十年後的81歲辭世。因看不懂日文傳記,請幫忙買一本中文版。」然而,這本中文版已經絕版,我的朋友親自到出版社的倉庫找出一本,趕緊送到我請午餐的「永康街呂桑食堂」,留下合影。 周氏伉儷也曾於1982年一起到北京,探望江文也,周大嫂按下快門,讓全球關心的華人看到辭世前的台灣第一大才子,歷經文革浩劫後的風霜。這張寫真發表於台灣的《音樂與音響》雜誌,張繼高社長很愛說是他請周凡夫到北京看江文也的。美蓮知道,周凡夫早就要去探視的。 【註】認識周凡夫是張繼高介紹,請周幫忙鋼琴曲譜的出版(如圖) 撰文:劉美蓮 曾任:台灣音樂課本主編

怀念周凡夫 – 易有伍

怀念老友兄长、老同事周凡夫兄!我没法数多少雨果CD的文字资料是他写的,也没法数出他写过多少本书。他在雨果当CEO时,统筹了众多的录音特别是管弦乐和现代作品! 虽然离开雨果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他经常回来大围的办公室(他的房间也是当年制作电台节目的房间),香港这么多年的音乐艺术资讯,杂志报纸刊物他与周太收集整理的程度比任何图书馆都齐全!简直是香港乐坛的字典!每年香港音响展他都会过来帮忙站岗。那么乐天、乐于助人中港台众多音乐老前辈、乐界的老朋友今晚仙游了!我们永远怀念您! 老易

永遠懷念周凡夫弟兄 – 羅佳

周卓豪弟兄是我組團契關顧的弟兄,所以每於團契聚會前都會致電或whatsapp提醒和寒暄一番,總覺得他聲音嘹亮,身體健康如昔。直至最近,才從周太分享中得悉周弟兄身體不適,時感氣促,體重驟降,經醫生診治,暫未找出病因。今突傳來噩號,周弟兄主懷安息,真令人婉惜! 周弟兄是一位熱愛教會,熱愛家庭的資深樂評人,對社會貢獻良多。今息去地上的勞苦,安息主懷,縱有不捨,還望他日在天家重聚,卓豪兄!我們永遠懷念你!! 羅佳 敬輓

懷念周卓豪弟兄 – 伍秉鈞夫婦

周生, 你是我們沙田家聚的中堅份子,我和伍生在這小組認識你和周太。在這20多年來,除非你身處海外,要不然你定會參加我們的月聚,有你在的聚會氣氛特別熱鬧,而每次見到你那燦爛的笑容更令人心悦。 當我們在小組討論時,你每次的發言,不論是分析社會時事或分享聖經屬靈的意義,你總是解說得頭頭是道,令人信服。 你對音樂的熱忱和研究,對業界作出的貢獻和成就,更令人讚賞和敬佩。我們為你感恩。 周生,我們的好弟兄,你走了,你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給我們,在此說聲謝謝你。 周生,我們永遠懷念你。 沙田家聚 伍秉鈞夫婦

《我一生的貴人》系列 149 周凡夫 – 黃輔棠

與凡夫兄相交,要追溯到1978年。那年我有事從紐約回香港,吳節皋先生邀我聽歌劇《甜姑》。我寫了一篇樂評,投稿給某報,凡夫兄是該報音樂版編輯,由他審稿發表。我們四十年的友情,就從那時候開始。 1992年12月6日,崔玉磐先生指揮《神鵰俠侶交響樂》在台北社教館首演,凡夫兄專程從香港來出席音樂會。事後,他在多家香港報紙發表長篇樂評,高度肯定《神交》。摘錄其中一段(刊載於1992年12月12日明報): 黃輔棠巧妙地採用了四個主導動機,代表在樂曲中出現的四個人物,隨著各段音樂的內容和意境,而加以不同形態發展;在大、小調外,很多地方用了表達力豐富的八聲或九聲商調和徵調,全曲具有起承轉合結構,且有燦爛色彩的管弦樂效果,手法流暢成熟,內容深刻動人,即使未看過小說《神鵰俠侶》的聽眾,亦會被那種帶有華格納式的豐富迷人管弦樂色彩吸引……,未知這部難能可貴的大型管弦樂作品,何時才有機會在本港演出呢? 1996年11月30日香港小交響樂團在香港演出《神交》,2008年12月21日香港新聲國樂團在香港演出《神交》國樂版四個樂章,都肯定跟凡夫兄這大哉一問有關。因為兩位主事者余漢翁和邱少彬,都是凡夫兄的極好朋友。我與少彬兄曾有過這樣一段對話。我問他:「你從未聽過《神交》,怎麼那麼大膽,就敢決定演出?」他答道:「多年前我看過周凡夫的樂評,我相信他說的話不會離譜。」 2012年3月30日,我首次自已指揮《神交》演出,合作樂團是深圳交響樂團。凡夫兄又出席音樂會並寫了樂評(刊登於2012年 4月18日香港大公報): 他這部大型作品二十八年來不斷修改。這個鍥而不捨、追求完美的過程,筆者不僅知之甚詳,且聽過該曲一九九二年在台北由崔玉盤指揮青年音樂家管弦樂團的首演,和一九九六年葉聰指揮香港小交響樂團在香港大會堂的香港首演。阿鏜這種精益求精的創作態度,較不少專業作曲家更專業! 第三樂章「俠之大者」樂曲開始即以長號奏出宏大的主題,繼後六個長大的變奏,採用了不同的對位配器,分別刻畫出長輩慈訓、統帥發令、雄獅怒吼、師友切磋、千軍萬馬等不同場面。法國號加上小號的強烈主題變奏、木管的柔情旋律,還有大提琴伴隨著豎琴獨奏演繹對答式思念性的音樂,天衣無縫。最後銅管奏出較開始時更為宏大寬廣的主題,全曲展現氣派之大,感情之闊之厚,確是中國音樂中少見。  凡夫兄不但為我寫過很多樂評,而且極力幫助我拓展音樂界的人脈。澳門青年交響樂團創辦人許建華,香港青少年管弦樂團(MYO)創辦人何國偉,香港雨果唱片公司老闆易有伍,香港信報專欄作者梁寶耳等,都是他介紹給我認識的。我後來有機會多次去澳門青交開大師班和帶排練,有機會去意大利當MYO的隨團小提琴導師,與雨果合作出版薛偉演奏的《鄉夢》及張倩演唱的兩款古今詩詞歌《兩情若是久長時》和《為伊消得人憔悴》CD,皆是拜凡夫兄所賜。 黃輔棠